至冬皇宫。
荧缩着大衣往回走。
夜色己深，风雪不止。
“阿嚏！”
荧揉了揉鼻子，下一个喷嚏还没打出来，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捂住了嘴，往暗处拖去。
“唔……”荧屈起胳膊往后捅去，趁后面那人吃痛，脑袋往后狠狠一磕，撞在了那人的鼻子上。
她用的力气很大，鼻梁不塌也得出血。
荧一个漂亮的转身摆脱了那人的桎梏，凉凉地看着那个半跪在地上的男人。
借着依稀的月色，荧清晰地看到了他那金色的短发以及星空般的斗篷。
“你？”
荧半蹲下身子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，待看清来人系谁时，她微微蹙眉，“戴因？”
戴因微垂着眼帘，嘴巴尝到了鼻血的味道，他打掉了荧的手。
“你发哪门子的脾气？”
荧愣住了。
然而戴因没有要解释的意思，胡乱抹了一下鼻子就要走。
“你去哪里？”
荧拉住了他的斗篷。
“去我该去的地方。”
戴因没有回头。
荧不解，“什么是你该去的地方？”
“深渊。”
荧更加不解，“你不是反对我哥的做法吗？”
“那你现在在做什么？”
戴因突然回过身来，借助身形的压迫感摁住荧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。
荧重重地撞上身后冰凉的墙壁，还没来得及反应戴因己经欺身而上，摁住她肩膀的手轻挑起她的下巴，二人的鼻子靠得很近，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戴因的眼神，有困惑，有生气，但更多的好像是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情感。
“你和那个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是什么关系，还有那个叫博士的，还有富人和仆人。
还有刚才，是不是少女和木偶送你出来的，队长还和你打招呼！”
戴因一口气说出西个，越说越生气，怎么和她有关系的那么多！
男的就算了，还有女的！
他紧紧钳住荧的下巴，“你是不是要加入愚人众？
为了你哥哥，你连是非都不分了！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说这话的时候戴因感觉有点心虚。
其实他越真正在乎的，越不敢说，不敢问。
戴因有点呼吸不稳。
少女白皙精致的脸庞近在咫尺，皮肤的细腻，发丝的触感，玲珑的身段，无不吸引着他。
要死了。
戴因心里血流成河地想。
相对于戴因复杂的情绪，荧的想法倒是简单得多。
她确实和戴因一起结伴旅行过两次，但她没那么自来熟，要不是这货知道哥哥的下落，她连个好脸都不想给他。
如今这货言之凿凿，说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。
他凭什么，有什么资格管她。
“呵。”
只听臂弯下的少女冷哼一声，戴因微微低头，荧半仰起下巴，双手环胸，凉凉道:“你——有什么资格管我？”
“我……”戴因正道:“我是你哥的旅伴！
你哥曾经带我去过风龙废墟……”他的话还没说完，便被荧冷冷地打断。
只见她一扬手挣脱了戴因的束缚，退至安全地带。
“你整天说旅伴旅伴的，却连我哥的下落都不告诉我！
我可是你的雇主，你老这么玩失踪合适吗？”
“层岩之后，你去了哪里？
说是好好休养，却连个地点都不告诉我！
说消失就消失，说出现就出现，你可真是别样。”
“说白了，主动权掌握在你的手里，你想出现就出现，想消失就消失，来去自如。
但抱歉，我不是待在原地的人，不可能整日等着你那一点可怜巴巴的坎瑞亚消息。
我想做什么，你管不着，也管不了，更没资格！”
戴因张了张嘴，几次想反驳却又兀自摇头，最后只好扔下一句“望自珍重”便潇洒离去。
荧说得对，自己确实没资格。
就算有很多不得己的苦衷无法说出口，但这也不是推脱的理由。
既然在荧看来，自己没把她当……朋友，那自然也没有作为……朋友应有的关心的资格。
他闭了闭眼睛，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。
荧看着戴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，才冷哼一声，“戏看够了，也该出来了吧你。”
“不愧是属狐狸的，小鼻子真灵。”
多托雷从暗处走出来，边走边解开自己的大衣，将荧整个包在自己的衣服里。
荧冰凉的身体刺得多托雷一个激灵，浅蓝色的发丝垂下几缕落在荧的金发上。
荧以手指缠之，闭着眼睛把玩着。
多托雷的下巴轻轻磕在荧的肩膀上，嗅着她脖颈的芳香，忍不住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獠牙轻轻咬了一下。
荧把玩发丝的动作一滞。
见荧没有拒绝，多托雷的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。
他双手紧紧揽住荧纤细的腰身，闭眼忘情地啃着荧的后颈。
细细吻过她的蝴蝶骨，轻轻用牙齿磕了一下。
再一路吻上去，亲吻着少女精致的脸庞。
荧的身体轻轻颤栗起来。
多托雷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鼻尖上，咬着她的耳垂，“你脱掉了我的裤子，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，没想到把我打晕了就跑。
荧，你就是个没了嘴就软下来的家伙。
不过，”博士轻轻笑了一下，含住她的唇，“我就喜欢你这张不饶人的嘴。”
多托雷的手也没闲着，轻轻揉搓起荧的身体来。
腰身细腻有滑感，摸起来爱不释手。
但无论他怎么弄，荧的身体就是热不起来。
他又转而上移，就要碰到那山峰时，荧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多托雷一愣，随即展颜一笑，“不行？”
“不行。”
荧冷漠道。
“好吧。”
博士也不是个喜欢强迫人的人。
而且，他想得到的，并非只是少女的身体，而是少女的心。
就在博士要退后一步的时候，荧突然转身一扑，将他扑倒在了雪地里。
“你……”博士愣神间，荧己经卡住他的下巴将什么东西灌进了他的嘴里。
“唔……”多托雷挣扎起来。
荧把全部东西都扔进去后才满意地拍拍手站起来。
博士伏在身上不住地咳嗽，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你……给我吃的啥？”
“一点——好东西。”
荧嘿嘿地笑着，明明是少女纯洁无瑕的笑容，但在博士眼里，却倒映出了躺在解剖台上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