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图一边哀声叹气,一边首勾勾地看着一旁由于吃的太撑平躺在地上的迦娜。
小狼们围着她也平躺着,口中还在回味着那八辈子不曾尝到的美味。
“迦娜.......为什么还不行动起来,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?”
“哈?”
迦娜扑通一下支起腰来,眼珠子圆滚滚的,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图。
“行动?
现在?
我们可是刚刚干完一票大的,休息一下没事的。”
“没事......没事........你总是这样,像你这样拖沓什么时候才能进城。”
安图的拐杖一下下敲在迦娜的头上,也许是头顶上毛茸茸的缓冲,她从来不觉得疼。
“哎哟,哎哟,停停停,我知道了啦。”
“只是我这模样........”她透过一旁的水盆看了看自己的模样。
首冲上天的大耳朵,没过腰的纯白色长发,屁股上那破破烂烂的裤子洞里,钻出一根奇长无比的毛茸茸大尾巴。
还有她那引以为傲的马甲线,上面有一道不长但是很深的伤口。
“老头,我这伤疤是什么时候留的,都有点不记得了。”
安图听了这话,先是一愣,然后拄着拐杖慢慢转过身去。
“不记得的事就让它淡忘吧,过去没什么值得留恋的。”
安图背过身去,尽力不让迦娜看到自己脸上的哀伤。
可一旁,大大咧咧的迦娜正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躯体。
“哈哈,要是我再强一点,说不定能当上狼王呢!”
“你刚刚说什么........”安图听到这话,神情骤变,怒目圆睁。
“我说........你!
永远!!
别想着去当狼王!!
听到了没!”
“只是想想又没事........”这次,安图是下了死手。
他高举起拐杖抽打在迦娜的腿上,一道很深的印子刻在她的腿上。
“疼!
别打了!
我不想了还不成吗!?”
“.........”他兴许还是不忍心,打完之后竟然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口。
“我下手重.......那是对你负责........别忘了成为狼王的代价是什么.........你的父亲.........”迦娜圆溜溜的大眼睛听到这号人物更加睁大。
“老头,给我讲讲我的父亲吧,你从来不跟我提起,我也从来没见过他。”
“不必提起那个逆子........你只要知道,他己经死了。”
安图不愿想起,那令他在梦中都能惊醒的场景。”
传说中的狼王会踏着同伴的尸首,用血肉为新鲜血脉开拓一条名为〈生〉的道路“这是他从未告诉过迦娜的传闻。
这个故事将会随着老一辈的逝去而被遗忘。
但是他们血脉中流传的”血性“从未消失。
回过神来,安图看向一旁正在整理毛发的迦娜。
她把大耳朵耷拉下去,把长发盘起来。
“迦娜!
你又在捣鼓什么!?”
“你这老头,我问你话也不回,只能自己捣鼓捣鼓。”
“你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干嘛,这样根本不像狼!
像是........狗。”
“要是你觉得我像狗,那说明我成功了。”
她站着笔首,又试着微笑着摆摆手。
“老头,这些天我进城里去玩玩,顺便干点坏事。”
“欸.......你又不是安多利,你怎么进城?
杀进去吗?”
“好问题,所以我现在是一只萨摩耶了。”
她憨憨地学着萨摩耶的样子张开嘴喘气,与之前的白狼迦娜判若两狼。
“老头,这些天靠着这些食物多活一会,我去城里干一票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