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对陆嘉言不信任,而是自从许意去世之后,没有安眠药,我几乎不能入睡。
这次也没有料到会过夜,药没带在身上。
在我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的时候,陆嘉言开了口:“你睡不着吗?”
我迟疑着应了一声。
陆嘉言开了灯,“要聊聊吗?”
我诧异地看他,他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。
在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注视下,我忽然有了倾诉欲。
这一年以来,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许意的事,正常地生活工作社交,连我爸妈都以为我已经走出来了。
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医生开的安眠药,已经快失去药效。
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,也不太记得我说了什么,只记得后来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我又梦见了许意,不可抑制地流下泪。
迷迷糊糊间,我好像看见有人替我盖上被子。
在黑暗中睁开眼,借着那点朦胧的光,我看见那双眼眸里,盛满了温柔和疼惜。
像极了许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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